木焱
時間
1026日(周日)PM3:00~5:00

出席者
木焱許赫楊佳嫻

※活動免費,歡迎參加。

沒有在詩集裡面的詩集後記:
我多麼希望他們跟隨里爾克──可是我藏起里爾克。


我覺得,現在因為我沉迷觀看,我必須開始做一些別的工作。我三十二歲了,等於什麼也沒有做過。數一數:我寫過一篇關於公館的小說,可是很壞,目前還在修改;一本叫做《秘密寫詩》的地下詩集,裡頭字體潦草、錯字一大堆,我知道沒有多少人會喜歡,連翻看都不會;一本和朋友發起、主編的詩歌雜誌《壹詩歌》,最後因編輯理念和個人私利的操弄而離開;得過兩次新詩首獎,但是獎金不高;還有一些詩歌文學座談,來聽的人不多,也沒能夠交流。

啊,說到詩,是不會有什麼成績的,如果那個人寫得太早了。我們應該窮其一生,儘可能那樣久地去等待,採集真意與精華,最後或許能夠寫出十行好詩。而且,一生當中只要能有那麼幾個字寫成了詩歌,真的是萬幸了。因為詩並不像一般人所說的情感(情感人們早就很足夠了),──詩是經驗。為了一首詩,我們必須觀看許多城市,觀看人和物,我們必須認識動物,我們必須去感覺鳥怎樣飛翔,知道小小花朵在早晨開放時的姿態,聽見寒夜裡星星之間的對話。我們必須能夠回想:異鄉的路途,不期的相遇,逐漸鄰近的別離,淡忘的熟悉;──回想那還不清楚的童年歲月;想到父母,如果他們給我們一種歡樂,我們卻不理解他們,不得不使他們苦惱和傷心;想到寂靜、沉悶的小木屋內被白蟻啃食成光塵的白晝;和綿延海濱的兒童遊樂園,是否有一個小丑是馬來人扮的。想到許多的海,想到旅次中的海,到彼岸工作經過的海,出現在無垠夢境芒草叢密的海──可是這還不夠,如果這一切都能想到。我們必須回憶許多愛情的夜,一夜與一夜的不同,要記住分娩者痛苦的呼喊和輕輕睡眠著、?止了的白衣產婦。但是我們還要陪伴過臨死的人,坐在死者的身邊,在窗子開著的小屋裡有些突如其來的聲息。我們有回憶,也還不夠。如果回憶很多,我們必須能夠忘記,我們要有大的忍耐力等著它們再來。因為只是回憶還不算數。等到它們成為我們身內的血、我們的目光和姿態,無名地和我們自己再也不能區分,那才能以實現,在一個很稀有的時候有一行詩的第一個字在它們的中心形成,脫穎而出。

地下詩集有永遠存在的價值,因為永遠有那些走進地下的秘密讀者翻取、找尋每一本詩集裡的感人故事……

繼《秘密寫詩》和《no.》,木焱印製了第三本地下詩集《台北》,集合大部分創作於1996年至2004年之間的作品。從短詩寫到長詩,從異鄉寫回故鄉,從戰亂寫向和平,從離散寫出愛戀,從誕生寫到死亡。

馬華作家楊邦尼這樣評道:「木焱是善於寫小詩的,《毛毛之書》、《秘密寫詩》或《no.》這些都是小詩,它們沒有長篇的議論敘事。我們在瞬間的寫作中,用木焱喜歡的字眼叫「靈光」,那也是班雅明所一生追想的美好國度。詩之國度。

木焱的詩,幾乎是他半自傳,他毫無隱匿的把前半生寫成了《年代》,讀詩,或寫詩,我們總要寫得很隱諱,張錯說的,詩是隱藏的藝術。木焱的詩美學卻不加以隱藏,他不斷把自己的詩人暴露在他的讀者面前。詩是誠實而裸露的。這和詩的隱藏形成截然不同的審美趣味。」

星期天下午,木焱將現身有河Book,以第三者的角色去訴說木焱林志遠兩者的關係,還有一些詩作背後的故事。正如他詩中所寫:

多棒!我不會寫詩,這些頂多是一則故事,有關我和
一個叫木焱的關係,有點兒曖昧,因為他在躲藏
他在我體內,不知道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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