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談人:阿翁
重溫《身體狀態》邀請函 /阿流
我喜歡有距離的觀看,因此雖然覺得自己充滿了各種不合時宜的姿態來談論一本對這個世界而言七年前的詩集,應該是頗為可笑的,但那麼合時宜的活著是取悅了誰?我也頗為困惑。
差不多算是遁世,如今卻也要見眾生。還好眾生並不太生,如果真有生人來到我的世界,就也不算生人了。畢竟在此世有緣相見。若原是熟人則更好,只不過熟人要在生人面前敞開來說話給現場來參與活動的人聽,甚或是透過各種數位化螢幕外的人來聽,自己開個場,再自己拿支喇叭來廣播,總而言之不能逃過自我標記的嫌疑。
能用詩語言來表達真的經過了很長的學習。我還記得自己在大學時期是如何羨慕會寫詩的人:那時候在中文系裡學寫古詩,也學現代詩,那時候到現在有近三十年了。之後完全進到現代詩的研究和創作裡,女兒問我:你很喜歡詩嗎?好像是吧。語言裡的寶石,石變為寶,寶有時又會變為石,整個石頭記的寓言總是吸引人的。
自己的詩集是不是寶石好像因人而異,不是寶石也沒關係,免得患得患失,整天擔心太顯眼或被有心人覬覦或想著要不要拿它們去賣點錢。但如果只是花蓮七星潭的石頭,又會否只有遊客想撿回家去紀念然後遺忘?
這些石頭般的字長久以來和我發生感情,所以大概可以接受各種眼光。這又是一種安全的距離。這些石頭般的字內部的精神氣質如何?好像於我而言,已處在十分清晰的定位裡,加之時空的發酵變幻,石頭好像會站起身走出書本之外。我也驚訝自己還想為這本詩集裡的字,去南北各開一場對談,我的行動哲學像是毫無基礎,只是一種生理衝動。原來我還不老,我還想對著世界用詩說話。
總之生熟之人都可以來點評我的石頭(也要小心被我的石頭K到,覺得是海藍寶的就來個現場大放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