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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蔡琳森的名字,是在崔舜華詩集《你是我背上最明亮的廢墟》,開頭赫然寫著:獻給蔡琳森。
後來請崔舜華來寫玻璃詩,遂認識了這一對神仙眷侶。而在親眼見到本人之後,心裡不禁讚嘆這兩位真有種命運共同體的感覺,似乎就連詩也有那麼一點同門同派之感?不過轉念又想,這應該是先認識詩人的缺點之一,難怪大家喜歡說作者已死,還是讓作品自己說話比較好。(努力將腦中的作者陰影驅散)
話說回來,我確實還是被蔡琳森的詩所感動的,尤其是讀了他寫的關於S君的詩,還有吾妻史觀、他誦等等,都讓我大感驚豔,好不容易等到他出了詩集《杜斯妥也夫柯基:人類與動物情感表達》,當然立即邀請他來寫玻璃詩了。
蔡琳森寫玻璃詩的伴讀河貓是祖母級的花花,這也算是人類與動物情感表達的一種吧?杜斯妥也夫花花。
外型頗有浪人風格的詩人,初次見面,發現他的行為舉止和臉書的風格是一致的,當然以我這麼粗淺的認識,還無法看出他本人和詩之間的共通點。
選擇玻璃詩的時候很頭痛,蔡琳森想抄寫最短的詩,遭到我的否決,但因為我喜歡的詩都是長詩,很難節選。後來請崔舜華選詩,途中我突然想起,當天早上看到鯨向海在臉書上推的詩句,結果莫名其妙地,這一次玻璃詩就變成是不在場的阿鯨選出的了。
事後我讀了這首長詩,心裡感到頗為滿意,這首詩選得很棒!可惜真的太長了,不然我很想全詩抄錄。
這首玻璃詩的題目是:末日,妳與哄我入眠的布拉姆斯及其他。(僅抄寫了第一段)
這首長詩安靜、美麗,深情,好像那個唯一的妳和詩人,從時間和空間的最遠處來到此,宇宙於焉形成,而這首詩,也在這一切被發現之前,就已經存在了?但不知為何,讀過這首詩之後,除了喟嘆,我也感到有點毛骨悚然了......
初次進入夏季的深處
在與地質、物種皆無涉的內在時間
像妳的經歷
私釀酒窖,隱密的發酵
如果我們曾深愛對方
像陽光斜剖每個星球
為一切研製了無法抹滅的身影
所有餽贈對方的信仰
如莊嚴的鞭笞儀式
琳森2015.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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